“听说王爷身上有很多旧伤,最近天冷很容易复发。往年冬日里都是针线房给他做护膝,今年夫人您要不要自己做……”
侍女们围在她身边,满眼羡慕地叽叽喳喳为萧昀说好话的同时,还试图拉近两人的关系。
大半个月过去,谢妙仪也渐渐从她们话里听出些门道来。
几乎每一句话都是在说摄政王的好,时不时还会撺掇她主动靠近萧昀。
摄政王恶名在外,下人们哪敢随意编排他,又哪敢随意揣摩他的喜好?
敢这么明目张胆多嘴,十有八九是他授意的。
谢妙仪和往常一样,假装不懂,心安理得接受:“王爷对我自然是很好的。”
“莲子新鲜,荷花漂亮,不过要是直接将缸子搬到屋里去也太潮了。夫人若是喜欢,挑几只插瓶可好?”
“依我看,不如送到厨房,做成夫人爱吃的虾仁莲子,再做些荷花酥……”
侍女们也渐渐适应她恬静温柔的性格,在旁边叽叽喳喳议论。
谢妙仪还真认真思考起来:“虾仁莲子都吃腻了,荷花酥太甜。不如做些荷叶鸡汤吧?再放些莲子提味儿……”
“夫人,成国公府的魏四小姐在外求见。说是来拜见夫人,顺便为上个月的事儿,向寄居在咱们府上养病的长庆侯夫人赔礼道歉。”正说着,一名侍女匆匆来报。
谢妙仪身形微顿,略思索后从善如流开口:“你去告诉魏四小姐,我今日身子不适不宜见客,多谢她的好意。长庆侯夫人有伤在身,同样不宜见客。四小姐若真有心,不妨等侯夫人伤好后,再亲自登门赔礼。”
一言一行,皆是站在王府宠妾的立场上。
在这段时间里,她已经逐渐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
没办法,为了避免给长庆侯夫人招祸端,谢妙仪只能一人分饰两角。
甚至于日常的言谈举止之间,也要刻意将两人区分开。
昨天下午的时候,她还特地命侍女送了一份点心到偏院给养病的长庆侯夫人。大前天,送了两件衣服。七天前,送药膳,十天前,送药材……
长庆侯夫人谢氏自知住在王府多有不妥,从来没出过院门半步。为了表示对夫人的谢意,还特地绣了个暖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