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仪面无表情:“可是我刚刚打了你。”
“都是我的错,是我不知廉耻与人私通,嫂嫂你教训我是对的。我错了,我不会告诉母亲,不会告诉兄长。求求你了,求你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救救我吧。我还年轻,我不想死……”周芙说着,忍不住染上哭腔。
她刚刚一方面是气糊涂了口不择言,另一方面,也是吃准谢妙仪这些年对她有求必应。
无论什么事,都会帮着她遮掩。
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肯定会影响侯府声誉,按理说,她不可能不管。
所以她才肆无忌惮,想逼谢妙仪像往常一样低头认错,好拿捏她替她解决这件事。
没想到,她突然变得如此狠厉强势。
周芙是真的怕了。
这件事要是闹到母亲面前,闹到兄长面前,恐怕就不是挨一顿打那么简单了。
如果闹得再大些,闹到族老们面前,闹到京兆府,直接拿一根白绫勒死她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侯府嫡女金枝玉叶,可如今才猛然发现,她最能依靠的竟然是谢妙仪这个低贱商户女。
谢妙仪冷笑:“现在才后悔,晚了。快活的时候干嘛去了?喝避子汤的时候又干嘛去了?平日里辱骂我的时候不是很得意吗?现在再得意一个我看看?”
“嫂嫂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周芙又痛又惊又冷,浑身抖的不成样子,努力爬起来跪下:“我已经有一个多月血流不止,昨日……昨日与……与郑郎……之后,血流的更多了。如今隐隐有血崩之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求嫂嫂给我请个大夫吧。”
谢妙仪的脸色缓和了几分,又气又无奈信口开河:“现在知道怕了?你喝的那药,原本就有破瘀除肿的功效。如今正是排淤血的时候,你非要与他……与他做出那种事。身上起个痦子戳破了还疼呢,你想想,你们……你们那样……对你身子的伤害会有多大。现在出这么多血,没准会伤了身子,从此再不能生。”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是存心想害死我吗?”周芙脱口而出。
“你一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在你面前说这些不是脏了你的耳朵吗?我也没想到你竟这般不争气,好好的一个高门贵女,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