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夫人被气的几乎吐血:“谢妙仪你……”
如果不是知道她的真面目,她简直要相信谢妙仪是无心的。
可现在,她只觉得这商户女果然心机深沉。
肯定是早就知道坐胎药有古怪,所以才故意换给周芙喝。
怪不得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周芙的脸色都不好,又听伺候的丫头说,她一直月事不调。
“母亲?难道你觉得儿媳做的有哪里不对吗?”谢妙仪伤心又失望地后几步,用帕子捂着脸嘤嘤哭泣:“还是说,母亲您怀疑儿媳会谋害小姑?天地良心,我操持这个家这么多年,绝对不能背上这种骂名。如果您有所怀疑,那咱们不如从外头请几个大夫来验一验那方子。再把熬药的抓药的全都抓起来,仔细审问。实在不行,我可以到摄政王府去求谢夫人,将太医院院判请到咱家,好好分辨一番。”
“你……咳……咳……”周老夫人气的脸色铁青,偏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母亲?还有什么问题吗?”谢妙仪贴心的问她。
“没……没什么。你果然贤惠厚道,我这个做婆母的替芙儿谢谢你……”周老夫人从牙缝里勉强挤出一句话。
“那你为什么愁眉苦脸的?为什么不笑?是对儿媳的做法不满意吗?”谢妙仪继续清澈愚蠢。
“呵呵……没有,自从你嫁到我周家,没有哪里不周到,对小姑也很好……”周老夫人恨不得绞碎手中的帕子,脸上却不得不强行挤出一抹慈眉善目的微笑。
谢妙仪确实明摆着在谋害周芙。
可她能怎么办?正如谢妙仪所说,那药方是她拿出来的,药是她找人抓的,也是她的人熬的,只不过被谢妙仪让给了周芙而已。
一旦查出坐胎药有问题,那害人的就是她周老夫人。
按本朝律令,儿媳谋害婆母固然是大罪,婆母谋害儿媳同样罪责不轻。
谢妙仪再次擦擦眼泪,又嘤嘤嘤抽泣起来:“多谢母亲体恤儿媳的不易,否则的话,儿媳真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自从嫁到周家,我自问恪尽职守,谁知道……谁知道……芙儿她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周老夫人以为她要将周芙私奔的事挑明,忙厉声呵斥:“谢氏,别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