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妙仪呆呆咬了一口,突然破涕为笑:“果然很甜。”
其实是有点酸。
但吃在嘴里,又好像真的很甜。
萧昀也跟着笑,牵起她的手在一地狼藉中悠然闲逛:“所以,从此以后你吃糖就行了,沾血的事情让我来做。周帷算计你、欺你、骗你、害你、谋杀你,你想将他如何?”
精致的绣鞋踩过一地狼藉,谢妙仪轻声道:“现在不是我想如何,是你想如何。肃王是逆贼,赵素兰与他有瓜葛,两个孩子是他的血脉,你既然早就知道那母子三人的身份就不可能会放任不管。至今没有动作,那只能说明你另有打算。周帷替逆党伪造身份,并掩护他们回京,很难说完全不知情。谋逆大罪,长庆侯府完了。究竟是抄家灭族还是留一条活路,已经不是我说了算,是王爷您说了算。”
萧昀哑然失笑:“虽然我从来不在你面前提及公事,但你总能猜到我在想什么。心意相通,莫过于此。我萧昀能有你这么一个红颜知己,此生无憾。”
谢妙仪突然松开他的手,退后几步盈盈跪下:“周帷勾结逆党死不足惜,妾身但凭王爷差遣。只是妾身虽为周帷之妻,但周帷一心想为赵素兰守身如玉,从未与妾身亲近,更勾结逆贼意图谋杀我谢氏全族。足以证明,他们所作所为妾身和娘家人并不知情。妾身愿戴罪立功,求王爷放我谢家一条生路。”
萧昀站在原地垂下眼望着她,高大的身影无端有几分落寞:“妙妙,你是在跟我划清界限吗?”
谢妙仪摇摇头:“不是,只是表明立场。从前我有诸多顾虑,有很多事情未向王爷坦白。如今,再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周帷和赵素兰的事情妾身大部分都知道,愿为王爷效劳。只求您明鉴,我谢家与逆党并无牵连还深受其害,求王爷为妾身做主。”
萧昀黯然:“谢妙仪,还是不相信我。事到如今,你能想到的依旧是与我做交易。而不是仗着我喜欢你,寻求我的庇护。”
谢妙仪突然粲然一笑:“阿昀,如果我只会躲在你身后寻求你的庇护,那我还是谢妙仪吗?还是当初那个敢从流民堆里救下你,又铿锵有力驳斥他们的女子吗?还是那个敢胆大包天牺牲自己的清白将你藏到床上,与逆党周旋的谢妙仪吗?”
在一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