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昀一下子怔住,愣愣站在原地。

    昏黄的灯光在雪地里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寞又寂寥。

    他不说话,谢妙仪也不再吭声。

    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沉默地看着对方。

    不知过了多久,萧昀突然长叹一声:“那你让我怎么办呢?妙妙,我承认四年前是我太心急,不顾一切出现在你面前想阻止你嫁给别人,不顾一切想将你带走。我知道我吓到你了,没有顾虑到你的心情,也没有顾虑到你当时的处境。所以这一次,我什么都想到了。我没有用身份权势强逼你,也为你扫清了一切障碍,一步一步铺好你来到我身边的路……

    可是,你还是不愿跟我走。反而嫌我心机深、手段狠,惧我怕我想躲我。妙妙,你告诉我,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愿意跟我走?我到底该怎么做,在你心里,我才能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正常人……”

    谢妙仪目光如水,深深凝视着他:“你就是你自己,正不正常都不重要。就像你不在乎我是什么样的人一样,我也不在乎你是什么样的人。无论你是什么样的人,无论你什么身份,我都会喜欢你的。”

    萧昀苦笑:“可是在你心里,我依旧不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看起来确实不太像。”

    “……”

    谢妙仪笑着抚摸上他的脸:“从理智上来说,我已经吃过一次亏了,不应该再相信男人的花言巧语,也不该再做没有把握的事,更不应该将自己未来的命运交付在一个男人身上。可是阿昀,我还是想与你在一起,这该怎么办呢?”

    萧昀猛然抬眸:“你说什么?”

    谢妙仪抚摸着他的脸,眼底溢满笑意:“我曾经赌过一次,输的一败涂地,家破人亡。我知道我不应该再赌,更没必要继续赌。因为,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我可以守着活死人一样的周帷,做我作威作福的侯夫人。可是如果那个人是你的话,我明明知道可能会输,会输的更惨,甚至连累家人,还是想再赌一次。阿昀,虽然我一直都是个赌徒,可是我现在已经赢了,没必要再赌了。我该怎么办呢?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不赌这一把?”

    “那就赌吧,为什么不赌?”萧昀一下子红了眼眶,紧紧捉住她的手腕:“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