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呀,长庆侯府夹在中间,上至王府,下至七品芝麻官府,上上下下那么多人那么多事,我一介商户女要受着别人的白眼,倒贴着嫁妆银子捧着珍宝,陪着笑脸去帮他铺路。”
“周氏族中几百口人,老至瘫痪在床的耄耋老翁,幼至刚刚出生的婴儿。尖酸刻薄的妯娌们,各怀鬼胎的族人们,哪一样不是我在打理?长庆侯府名正言顺的老太太,在我进侯府的第二天起就将管家钥匙交到我手里。从此,我为那个家呕心沥血,操劳到死。”
妙仪疯狂大笑起来,双眼猩红。
满眼泪水犹如血泪,一滴滴落在地上。
“什么都不算啊,为了侯夫人这个虚名,我赔上了自己的一生,赔上了自己的嫁妆,赔上了我父母兄长的性命。结果现在告诉我,我不但不是侯夫人,连个通房丫头都算不上。我谢妙仪,和周帷、和长庆侯府,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哈哈哈……那我算什么?我这么多年的付出,十里红妆的嫁妆,那么多条性命,究竟算什么……哈哈哈……哈哈……”
谢妙仪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浑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