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刚刚挨过板子,屁股还在往外渗血,小脸也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赵素兰用手一摸,才发现他浑身滚烫。

    她吓坏了,使劲拍打周鸿的脸试图叫醒他。

    可无论她怎么叫,依旧一点反应都没有。

    赵素兰吓得浑身颤抖起来,试探着了将手伸到他鼻子下面。

    一探才发现,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眼看着快要不行了。

    赵素兰当场崩溃:“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要我的命还不够吗?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尤管家,我就不信你不知道,鸿儿是侯爷唯一的亲生儿子。你敢这么对他,就不怕侯爷要你的命吗?”

    尤管家居高临下站在门外,皮笑肉不笑:“慧娘姑娘说笑了,我们侯府的世子,侯爷的亲生儿子,只能从侯夫人肚子里生出来。我们侯府倒也不是不知感恩,故意苛待侯爷救命恩人的遗孤。可惜啊,这小崽子天生残暴不仁。族老们有心管教他,他却恩将仇报差点闹出人命。

    如今整个侯府,也只有夫人心善肯好好教导他。他之前差点残杀一位路过的小公子,夫人罚他板子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惜鸿少爷恶贯满盈,连老天都看不过去,这才刚刚罚完板子人就不行了。慧娘姑娘好歹抚养他一场,就好好道个别吧。老奴已经置办好草席,等鸿少爷一咽气,就草席一裹扔到江里喂鱼。”

    这话说的已经相当直白。

    周鸿残暴不仁,已经得罪上上下下所有的人。

    就连族老们,也不会再管他。

    周鸿死定了。

    赵素兰更加崩溃,紧紧抱着手中的儿子跪着爬到尤管家面前:“尤管家……之前的事是鸿儿错了……是我错了……求您行行好,给他找个大夫吧。只要他能好起来。我们母子二人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只要您能救我儿子……您想要什么我都给您……”

    尤管家毫不客气一脚踹开她:“慧娘姑娘言重了,老奴不过是一个奴才。老奴和孙子的命,如何能与您和鸿少爷这样的贵人相提并论?更不敢要您二位当牛做马。您二位就慢慢死吧,老奴告退。”

    “尤管家……”赵素兰不甘心地哭喊着扑上前。

    回应她的,只有‘砰’一声被关上的柴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