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大叫。
“我不知道,不知道……”开始还能大喊,很快,连喊都喊不出。
招风耳居高临下:“呵呵,一个狱卒都没使什么力,你就疼成这个样子,还是不肯招吗?”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周敞额头冷汗淋漓,全部的力气都用来对抗最后一丝清明。
的确,前世电视上看到的用刑,都是两个人往两边拉扯用力,现在她面前则是一个狱卒抓着她手腕将她十指硬放进木棍缝隙里,另一个狱卒单人往两边拉拽。
可是为什么?
还是这般钻心的痛。
就在感觉手指骨节都要被夹断之际,倏然间,周敞的意识开始模糊后退,喉咙却不由自主地嘶吼:“你们是要私刑逼供,让我冤枉无辜?办不到。”
这声音不是她的,而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李掌事的。
她疼得灵魂出窍,但心却还保持最后一分清明,可以清晰感受到来自李掌事内心的力量。
即便身体再痛苦,李掌事也不愿为自己可以少受一点儿罪,而牵扯无辜。
原本周敞对李掌事这个人,实在没多少好印象,但现在却另眼相看。
平日里总是阴沉着一张马脸,那都是因为一个孤身女子不得不在男人堆里打拼的缘故。
一股悲壮的情绪自李掌事身体里迸发,凭借这股力量,反而能够咬牙坚持。
甚至周敞的已经疼得“质壁分离”,李掌事的意识却能如此心志坚定,始终如一。
疼,已经分不出哪里疼的疼。
蔓延整个世界的疼。
周敞甚至更希望就此晕过去。
“停——”招风耳的公鸭嗓好像自很远的地方传来。
周敞听到这个“停”字也能如闻仙乐。
意识猛然又被拉了回来,她大口喘着粗气,颤巍巍收回双手。
蜷缩着身子,将双手摁在肚子上,手指恢复了全部知觉更是加倍的痛苦。
招风耳居高临下,摸着没毛的下巴,阴恻一笑:“看来你是真的不肯说喽?”
缓上几口气,周敞才觉着又回到了现实,沙哑着声音开口:“要我说什么?我本来就什么也不知道。”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