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药瓶摞在桌上:“那之后你自己涂抹就是。”
“多谢少东家费心。”周敞学着记忆中李掌事对元大小姐说话的语气。
这时,两个女监回转过来。
一人手上拿了套崭新的狱服,另一人手上还端了壶茶水。
端茶壶的女监将茶水放在桌上,拿个谄媚笑脸对元大小姐:“这位小姐,您看这时辰是不是也差不多了,不如下次……”
元大小姐也不多言,直接站起身来,重新戴上帷帽,准备离开。
周敞跟着起身,拿过披风给她重新披上,猛然又想到一事:“少东家,还有一事,要请您费心。”
元大小姐隔着帷帽珍纱回头。
“在船上时,有个歌舞伎,该是也抓来了这里。先时,她因为一些事,身上该是受了内伤,被抓那日已经发了高烧,不知怎样。她叫细巧,绝不是奸细,我可以保证。不知大小姐能否想个办法,哪怕接不出去,也给她请个大夫瞧上一瞧也好。”周敞是想到了细巧,实在有些担心。
“好,你放心。”元大小姐甚至没有稍息迟疑便一口答应下来。
周敞为之一振,真情实感一揖到地:“多谢大小姐。”
“不必,虽然元家买这批歌舞伎是受人所托,但既然出了面,担着干系,就总要负责到底。”元大小姐语声坚定。
周敞隔着帷帽纱幔已经看不到她的眼睛,但就是能感到一道坚定又温暖的目光照在她脸上。
心中百味杂陈,前世三十年,加上这辈子,男女全算上,她都还没遇见过如此豪气干云的人。
元大小姐答应之后,转身离去。
之后,周敞用留下来的药膏自己往身后乱涂了一番。
晚上,送来的伙食里竟然不但有鸡腿,还有汤菜。
周敞怀着感激之情吃下。
吃饱喝足,躺在硬板床上,对着冰冷潮湿的监狱石墙胡思乱想。
突然就后悔,为何白天的时候,不当面向元大小姐讨要玉簪。
以元大小姐的为人,不管什么理由,估计都会给她。
而她有了玉簪,也许就可以换个身份,离开这里。
冲动啊,一时冲动。
这么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