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人就是变没头簪的女子,甚为可疑。”
“她被买来时,身上本就没什么物品,至于大人所说木簪,民妇那么长时间在船上,也从未留意。”周敞不敢把话说死,主要是不知细巧会如何否认此事,但她想要尽力为细巧开脱。
绿豆眼眯起了小眼睛,左手不自觉开始转动右手上的白玉扳指。
周敞知道绿豆眼当日就是色厉内荏,开口试探:“民妇虽然没从她身上见过大人所说的头簪,但买那女孩子的时候,倒是发生过一件怪事。”
“哦?什么怪事?”绿豆眼立刻来了兴趣。
周敞现编也编不出高明的,只能抄个作业:“细巧,人如其名,细胳膊细腿但身体异常柔软,面容也不出众,民妇本来是不看好她。但买下她当晚,民妇就做了个梦,梦见一条巨蛇盘旋在半空对我说话。它说那细巧原是它的妹妹,千年化成人形来人间历练,让民妇要善待她,将来必有后报。您说奇怪不奇怪,民妇可从来没有见过还有动物变人的。”
这故事编的粗糙,只力求没有对证。
“所以你就一直惦记她,还央求你家小姐给她治病?”绿豆眼倒好像是信上了几分。
周敞点头,没想到绿豆眼倒是明朝秋毫,连这个都知道。
绿豆眼又捋捋胡须,眯起了眼睛。
堂内一时无声。
静静地,静静地,外面天色更暗。
遽然间,不知哪里一阵风吹来,紧闭的房门晃动。
“啊……,那是什么?”周敞突然惊恐万状瞪大眼睛,盯着绿豆眼身后,连滚带爬往后缩。
“什么?”绿豆眼惊吓回头。
堂中众人也都吓了一跳。
“黑影、那有个黑影。”周敞吓得跳起来就跑。
两个女监赶忙上去摁住。
周敞只盯着绿豆眼身后,声音都变了调:“是蛇,黑蛇,别过来……”
堂中众人都向绿豆眼看过去。
“在那里,那里……”周敞又指向绿豆眼头顶,边喊边抱住女监的大腿,“黑色的、黑色的,好大啊。”
两个女监被唬得慌乱,也跟着连连后退,口中叫喊:“在哪里,哪里?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