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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慧兰苑人去楼空之后,再无人问津,只有奕王偶尔入宫,想起时去慧兰苑瞧上一眼,也已是一片荒芜。
刘德夏心下狐疑,驴脸上的小眼睛滴溜乱转。
周敞收回目光,换个温和态度:“刘公公该也是知道的,本王是既无时间也不方便往后宫去,便想请刘公公帮忙,往慧兰苑中,为本王摘几朵海棠花来,去一去蛇血腥气。”
“这……”刘德夏便要拒绝。这样的小事情,也用不着他这个新晋内廷副总管亲自跑一趟吧。
周敞眉眼弯弯,嘴角翘起一丝弧度:“刘公公有所不知,本王生母生前最喜欢的就是海棠花,最珍视的也是海棠花,一般人是轻易不许碰的。那些个低贱之人是不配做这件事的,不过刘公公不同于旁人,如今身份更是大大的不同,去摘几朵花,想必母亲在天之灵是不会介意的。”
刘德夏就看向瘦猴。
“刘公公若是不肯也就算了,看来倒是本王请不动才是。”周敞闲闲地从袖口中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对身后的瘦猴道,“若说还是你不行,跟本王出了宫多年,就在宫内连个相熟的人都没有了,本王就算准备了银票也都无用。”
“是,是,是奴才无能。”瘦猴老实承认。
周敞说完更把银票拍在桌上。
这一百两的银票是昨个刚从户部右侍郎钱亮那里顺手“强取豪夺”来的一千两中的一张。
刘德夏一见银票眼睛就亮了,更印证了此前他听到的一些有关奕王的传闻,比如奕王结交上了元家,如今是大发特发。又比如,奕王最近走运,发生的几件事情,临帝都不追究,还任由其从皇宫往外倒腾东西,又是大赚特赚。
“殿下是否开玩笑,去取几朵花,这样的小事,也值一百两银子?”刘德夏素来见钱眼开又拜高踩低,但能混到今天这个位置,也不可能全无小心。
周敞面色不动,又从怀中掏出一沓子银票,拿在手中翻动起来:“本王急用,亦不差钱,最好是一炷香之内就拿回来。”
刘德夏见钱眼开,驴脸都抻得更长。
这时,户部右侍郎钱亮又“登登登”上了看台,手中还握着一张大额通兑汇票,双手呈上:“奕王殿下,这是您刚才过问的,陛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