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天色已经黑下来,月上中天,繁星点点。
看来今晚还得再熬一个通宵。
周敞瘫靠在椅子上,身上压了两床被子,半睡半醒之间,心思却又飘去那一万两银票上,也不知瘦猴用一万两能不能把事情办成?
高远也垫了两床被褥在地板上,却并不躺下,而是盘膝而坐,拿出一把小刀和一块木头,单用一只右手练习刀功。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敞似睡熟过去一阵,复又转醒,一睁眼,瘦猴已经站在了面前。
“王爷,事情成了。”瘦猴咧嘴笑,正在将一旁茶台上的点心往嘴里塞。
“辛苦了,多少钱?”周敞当时“豪言壮语”,之后最担心的就是超出预算。
瘦猴一盘点心三口两口下肚,嘴上一句没耽误:“一万两银票压了定金,多亏钟先生认识元家的那位贺大总管,要不是贺大总管拿了……”
“一万两银子都给出去了?”周敞心里还在打鼓,主要是穷人花钱,心里没底。
“是,”瘦猴又换上一盘点心:“一万两银子的定金都交给了大掌柜手中,这件事情还多亏了元家帮忙。”
周敞在银子方面始终不放心,一心只问:“包一晚上到底要多少银子?除开这一万两,还要多少?”
瘦猴嘴巴塞满,只能摇头,声音模糊:“不知道,奴才也没再细问,不过……”
“不过什么?”周敞现在腰包里有了银两,也是穷人发财,如同遭罪。
“奴才想,这件事情应该好商量才是,谁都知道邀月坊背后是元家开的,王爷现在办的这件事也跟元家有关,难不成他们还会狮子大开口不成。”瘦猴的道理一向朴素。
周敞心中隐约也是这样想,但从来不敢像瘦猴这般做实想法。
她现在的心态更像是《红楼梦》中的刘姥姥,元家则是贾府。
元家拔一根汗毛比腰粗,也许元家觉得没有多收银子,只是意思意思,就怕到时候那个“意思意思”的费用她也负担不起。
事已至此,这都是穷病发作,心态作怪。
周敞暗暗自责,又想起刚刚提到了钟与,不禁问:“你刚才是与钟先生一同去的?他怎么没同你一起回来?”
“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