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道:“元小姐放心,这两日我会进宫,令尊不日就能被释放的。”
元亓刚放下的情绪就又被激起来,眼眶瞬间噙满泪水:“奕王殿下,元家该如何才能、如何才能……”
周敞摆摆手,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不必、不必,告辞、告辞。”
元亓始终没再敢看周敞一眼,低眉敛目,深深一福:“元家能有今日多亏奕王殿下,大恩不言谢,今日小女也实在心绪难平,待他日父亲获释,如何报答殿下,再凭父亲做主。”
周敞没再多言,带着高远离开。
瘦猴早已经去斜对面不远备下马车。
周敞来到对面,正要抬脚上马车,忽然一人从身后冒出来:“好巧啊,奕王殿下,真的是您啊。”
周敞回头,进入视线的竟然是白面馒头样的郑途。
“这么巧,奕王殿下,您还记得学生吧?”郑途一条缝的眼睛已经笑没了,又伸出大拇指,比了个赞,“还没恭喜奕王殿下,奕王殿下真是英明神武、料事如神啊。”
“你……”周敞怀疑这人是不是跟踪自己,哪有这么巧就遇上的。
郑途只管谄媚地笑:“殿下的脚可是已经痊愈了,学生本想过几日再去探望,没有想到殿下这么快就康复,真是可喜可贺。”
“是啊,是好了。”周敞敷衍一句,就要上车。
郑途一向有自来熟的本事,啰嗦不断:“没想到殿下如此远见卓识,这一场豪赌不用多久就能传遍整个临国,殿下天纵英才,看来这次学生的事情是真的有指望了。”
“嗯,你眼光也不错。”周敞也是心情大好,也是一心打发郑途,“你的事情本王没忘,等本王忙完了这阵子的。”
郑途还要再贴上来说话,高远不动声色拿身子一挡。
前脚上了马车,一回头,元亓还站在裕兴钱庄的牌匾下面目送自己,顿时心情复杂。
自打刚才得了好消息,周敞是满心欢喜,但内心隐约却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空落落的感觉。
瘦猴挥动马鞭,马车启动,一路离去。
“王爷,”瘦猴没走两步,掀开车帘对周敞道,“刚才您没留意吧?”
“留意什么?”周敞还在想文倾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