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动摇,“这是陛下的旨意,这批人犯的判决,最后也是陛下御笔亲决的。”
周敞就想起曾是裴夫人胡婉,与裴厉晚膳的那个晚上,裴厉还想借着这个案子高升一步,定是不容人质疑他的判决,不禁在心中摇头。
但这等酷吏为讨上位者欢心,不顾他人死活,也实在难以容忍,不自觉提高了声音:“律法就是律法,不该死的就是不该死,你……”
“好了,”临帝突然开口阻止,“不必再争执,此事……不打紧,容后再议。”
本来已经答应了的事情,怎么突然就变个“再议”?
周敞不能放过:“父皇,儿臣打赌赢了,您可是一言九鼎,为何容后再议?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刚才您也答应了。”
临帝不胜其烦,却到底还要说明一下:“他一个商贾放与不放都不打紧,‘议罪银’该怎么罚倒是可以讨论……”
这是铁了心要收“议罪银”了?
该怎么办?
就吃下这个闷亏?
若是换元亓在场,可能不会计较。
但明明就不是这么个道理,她明明就是打赌赢了。
周敞脑子正在发散,耳边就听得上头临帝还在说话:“当务之急倒是西城突发的疫情,耽搁不得,众卿今日必要拿出个方案来,否则……”
什么?
西城发生疫情?
什么疫情?什么时候?
她怎么不知道?
脑子一下子突然炸开,这都是怎么了?
「人生的大部分都是没有情节的煎熬;
故事的大部分都是情节,写起来也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