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一呆,她的初衷是报答元亓几番相救,但元亓几番救的是不同身份,就也还是用原来的理由搪塞,“元老爷怎么忘了,当初是本王无意间踩坏了令爱的玉佩,那玉佩简直连城本王是真真地赔不起,因此便想了这么个赔偿办法。因此才说,元老爷不必过于感谢本王,我们就算是扯平了。”
元裕目光如炬,缓缓摇头:“奕王殿下这番玩笑之言糊弄小女尚可,对于草民,无论如何,不能让草民信服。”
“那么元老爷以为又是如何呢?”周敞解释不了,干脆把问题推回。
元裕还是摇头:“草民始终想不明白,因此才斗胆想问。”
周敞一脸真诚地笑:“很早之前,我已经与元小姐说清楚,帮了这个忙,踩坏玉佩的事情就两清,这是千真万确的。元老爷放心,本王绝无其他企图。”
“草民亦绝无他意,”元裕又深深一揖,“只是奕王殿下恩重,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报答。”
“都说了,我们只是扯平了,往后也不必再提。”周敞云淡风轻。
元裕略一沉吟,再直起腰,忽然自嘲一笑:“是草民目光短浅、心胸狭隘才有此一问,奕王殿下自有胸怀,岂是我等草民能窥探的,还望殿下海涵。”
“这话从何说起……”周敞忽然意识到什么。
哎呀,元裕不会误会她帮元家是另有所图吧。
并且,她一再拒绝元家的财物答谢,不会是误会奕王要图他家的人吧?
这样一想,心忽悠一下,似被抛向天空,奕王的意识亦跟着忽忽悠悠,飘忽不定。
周敞让自己稳住心神,不动声色解释一番:“元老爷不必过谦,本王从前虽然与你互不相识,但前户部尚书闵行通敌叛国一案闹得人尽皆知。元家被牵涉其中,本王便也多少听说,元老爷虽身为商贾,实在有过人胸襟。本王原本想,做生意之人能够不斤斤计较已是难得,却不想,元老爷出事之后,还能为下面人着想,不计较个人得失、不为求自保出卖朋友。元老爷若非本身冤枉,本王亦没有理由相帮,若非你平日为人良善,本王亦不屑相帮。”
元裕听了这番话,也不知是信了多少,但已恢复如常神情:“唉,元家先祖曾传下一句话,生意之道,赔了就是赚了,做人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