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瘟疫,在周敞拿到云化子药方的那一刻起,其实就已经开始走向尾声。
接下来两天,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
周敞一场病下来,还没觉着有上辈子两次“喜阳阳”严重,但这也可能是景姑姑一天三顿盯着她喝苦药的功劳。
今日又在马车里蜷了大半日,才下了马车抻懒腰,连带着问蹲在一旁嗑瓜子的瘦猴:“猴子,钟先生呢?”
“钟先生今日去了东城的牙行。”瘦猴站起身来,拍掉一身瓜子皮。
“唉,先生还是不放心这么多银子押在里面啊。”有了钟与,周敞这个王爷才能做得省心。
牙行之中谁压的银子多谁就有优先交易权,倒也是没办法。
“这几日施的粥粮,还是不是咱们奕王府的啊?”没了钟与,周敞只能问瘦猴。
本也没期待瘦猴能清楚详情,没想到瘦猴却能回答出来:“早就不是了,咱们王府那点米面一天就发完了,后来的一部分是朝廷开了粮库,再加上城内一些善人们捐的。”
周敞活动酸软的四肢,纯粹是为了闲聊:“昨晚还到了一批药材,也不知是不是我们采购的。”
瘦猴却还能对答如流:“大概不是吧,之前听钟先生说,我们买的药材都要经四味药铺出,虽然说是自己往里填银子,但怎么说也得几笔账。昨天的药材据说是此前朝廷御医院自沛水以南调用,已经耽搁了很长时间,只是昨天晚上才到。朝廷办事,就像是他们定的酒席规矩一般先上凉菜、再上热菜,可等到最后人都吃饱了,才上主菜,诚心不让人吃好。”
“旁人不好说,你还没吃着,哪一次最后还不是让你捡了去。”周敞心里翻个白眼,瘦猴什么时候吃东西都是狼吞虎咽,她是没吃几口也就饱了,倒是瘦猴的肚子,竟是海量。
“嘿嘿,那是奴才的肚皮争气。”瘦猴拍拍胶皮肚,颇感自豪。
“少瞎说,都什么跟什么。”周敞虽然玩笑着却愈发无趣,忽然又想到了还有个位面直播带货的活儿,已经撂下许久了,“猴子,你身上还能有多少银子?”
怪只怪这段时间把“正事”给忘了,流水样的银子从手中过去了钟与那里,她竟然没想着给自己留下来两张。
瘦猴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