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周敞一眼认出,指着那个黑色人影,“你是荣王兄的那个侍卫?”
话音一落,才警觉出了一身冷汗。
阴影中的黑衣侍卫一直直勾勾盯着周敞,眼珠一转也不转,不折不扣活死人样。
“你什么来路?”高远沉声问。
高远这一问,黑衣侍卫才收回目光,却并不回答。
周敞心中也有些发虚,这人该是看到他们在墙角偷听了吧。
不过顺便路过的事儿,怎么能算偷听呢?
她现在好歹是个王爷,只要架子不倒,没人敢在她面前说三道四。
想到这里,周敞挺起胸膛,直接对黑衣侍卫勾勾手指:“你过来。”
黑衣侍卫也没表现出不情愿,前移几步低眉敛目躬身一礼:“参见奕王殿下,不知有何吩咐?”
周敞也没瞧出他走路有什么特别,但就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周敞对这个人印象一直深刻,但就是不记得他的名字。
黑衣侍卫垂首回答,说话声音粗哑怪异,似乎紧着嗓子:“小人贱名吴风,咳咳……”
“你病了?”这人一走近,周敞就又从他身上闻到一股汤药气味。
“是,小人一向体弱,常年需要吃药。”吴风声音里听不出半点活人的情绪,此刻即使站在阳光里,也还是没有半点儿活人气息。
“你不是应该跟着荣王兄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周敞上下又多打量两眼,怎么看还是全无好感。
没话找话,但只要多说上两句,她那种被人抓个正着的尴尬感,就几乎消失殆尽。
吴风躬身,将脸藏在自己投下的阴影里:“荣王殿下有客人要招待,让属下自行出来走走。”
“你既病了,要么休息,别随意出来走动,要么找一处太阳底下,晒一晒也总是好的。”周敞决定将刚才听墙角之事抛诸脑后,再也不提,“你这个样子,病歪歪,毫无生气,别说保护荣王兄,就是自己也护不周全吧。”
“……”吴风低着头并不答话,只管杵在原地。
周敞本就有心虚掩饰之嫌,看吴风更加不顺眼。
难道她说错了吗?
虽然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