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啊。
周敞要不是脖子已经扭歪,鼻子也要跟着气歪。
瘦猴揉了两下又想起正事,把周敞从地上扶起来:“哎呀,王爷,礼部来人,送了大婚的东西,快去接旨。”
“急什么?”周敞全身都像错了位,被瘦猴一番嘲笑,更没好气。
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待站起身来,又觉腰比脖子还疼。
瘦猴没察觉:“王爷不急,人可都已经到了正殿,钟先生和景姑姑都已经过去招呼,到底是钦差,等久了还是失礼。”
周敞却不理,活动两下腰:“哎哟,不行,我扭到腰了,脖子也疼、腿也疼。”
“没关系,奴才背您去。”但凡接旨,瘦猴一向比周敞还积极。
瘦猴背着周敞跌跌撞撞进了中殿。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传旨来的礼部官员和太监见此情景哪敢强求。
周敞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趴在瘦猴背上就把圣旨给接了。
之后一在椅子上落座,就冲景姑姑喊疼:“景姑姑,疼,快去叫歆羡歆慕来,给我按摩全身。”
礼部官员一瞧这个架势,更不敢招惹,也不敢多问,只管低头跟钟与紧着交接赐品。
待传旨官员离去,周敞望向正殿大门外快要落下房檐的太阳奇怪:“这圣旨为什么来得这样迟,早点儿来不好吗?”
如果早点儿来,她可能就来不及“落网”了。
倒是这会儿,赶过来的歆羡、歆慕把她按摩得十分舒服。
钟与手中拿着礼单,还要再清点一遍:“王爷,这是根据礼制,婚礼婚礼,婚礼都是在黄昏举行,这围绕婚礼而来的送嫁妆啊,聘礼也都是在黄昏。”
周敞对这方面知识贫乏,主要她本就是不婚主义:“哦,原来这样。”
又扫眼面前的十二口红漆大箱子,再瞧手边的圣旨:“刚才圣旨上说什么?婚期定在二月二十九日?”
“是啊,王爷,这日子很不错呐。”景姑姑似乎很满意。
周敞也不知道单日子的晚上婚礼,到底都是什么规矩,但二月竟然有二十九,就顺口问了个白痴问题:“今年还是闰年?”
“不是啊,王爷,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