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月过去,邀月坊“飞花仙子”失踪之事亦传遍了锦都城。
周敞一门心思帮高远寻找柳娥的下落,明面上她每日去官府问询。
而高远这些日子则日日暗中查访,早出晚归,人几乎不在王府。
昨日,周敞刚用了晚饭,得知高远回来,忙招他去了书房细问。
高远整个人憔悴了一圈,眼窝深陷:“王爷,属下找来的消息,都可以确认就是彭良的人绑架了柳姑娘,只是绑去了哪里,还是不得而知。按照以往,彭良不是将人安置在城中的外宅里,就是城外的别院里。可属下派人守了半个月,却并不见他出入外宅或者别院,甚至也不在那一群狐朋狗党经常出没的地方。”
“继续找,藏得越隐秘,越证明柳娥对他重要,否则不可能一点儿痕迹也不露。”周敞这么说纯属安慰高远,“如今官府是指望不上,我能帮你的也有限,不过只要找到确定的线索,我们就直接上门救人,管对方是什么人。”
高远亦叹气:“官府是指望不上,属下私下能拜托的人也都用上了,只可惜始终不见她的踪迹。”
“唉……”周敞也就不知道说什么。
开始那几天还好,日日都能有点儿新线索冒出来,到了后来,一一证实许多消息是假的,却再没了线索。
彭良毕竟是兵部尚书之子,无凭无据不能直接将人抓来审问。
且即便周敞替奕王豁得出去,也怕打草惊蛇,到时候柳娥人没救出来,再把性命搭进去。
因此,最近之日,每每周敞与高远相商,最后往往是对坐互叹结尾。
高远本也不是善谈之日,起身欲告退。
周敞照例再安慰两句。
高远退后两步刚要转身,却又停住:“王爷,您说柳姑娘这么被抓了去,一直杳无音信,会不会已经……”
“不,一定不会……”周敞也曾冒出过这个念头,但下意识否认。
高远神色一黯,似早已想到最坏的结果,再什么话也安慰不了。
周敞脑筋飞转,也在为自己的话找个合理的理由:“那彭良不是每日出入正常,但已经不去邀月坊了嘛,他不去邀月坊就是柳娥还活着的最好证明。”
这话是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