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王爷,等过两天咱们就找工匠来,将这里重新修葺。我保证还可以还原出从前的样子,什么都不会变。”
周敞任眼泪在腮边冰冷,声音哽咽又缥缈:“不……,不要修葺,就维持现在这个样子。”
元亓探究的目光望过来,不明所以。
“这是个教训、是个提醒,这是我的过错,是我的罪……”周敞不自觉攥紧。
今晚,她都做了什么?
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若是景姑姑就此失去性命,甚至瘦猴冲进火海没能出来,又或者秋叔本来身体不好受不住刺激,再或者还有钟与、高远……
这些人,原是奕王风铭的部署更是家人,不知不觉中也早已成了她的家人。
而烧焦的正院就是见证。
见证她自作聪明、自以为是、自高自大。
“嘶……”元亓默然,却又忍不住疼呼出声。。
周敞这才发觉她一直攥着元亓的手,因为过于用力,将她的手都扭痛。
“对不住,我、我……”除了自责,实在不知还能说什么
元亓反而又握上她手,温柔一笑:“王爷,无需自责,景姑姑会好起来的。”
周敞默默点头。
之后,两人一路回了寝殿。
月亮已经落入西方,天光将明之前是最浓的黑暗。
周敞不愿独处,坚持躺去贵妃榻,让元亓睡床。
元亓拗不过也只好如此。
两人便都和衣而卧,静静睁着双眼,等天亮。
周敞脑中思绪乱飞,眼前挥不去那两株海棠树上的白朵。
“那两株海棠是母亲生前最喜欢的,我特地从宫中移植出来的。”奕王的意识忽然忍不住开口,就是想说点儿什么。
风铭的声音很轻,像是说给自己的,也不知元亓能不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