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妨。”秋叔如此,周敞亦想不到还有什么好法子解忧,那就还不如继续少喝点儿酒。
秋叔仍旧闭目不言,两行泪自眼角滑下来。
“唉……”周敞实在已经不知还能说些什么好,只希望秋叔能消除内疚自责,“秋叔,小姜子是不能留了,整件事情他都是罪魁祸首之一,要是您不能解恨,不若亲手结果了他,也就算给景姑姑报了仇,如何?”
秋叔本是闭目无声哀泣,突然就睁大了眼睛,怔怔望向周敞:“王爷要杀了小姜子?”
“秋叔,您难道不想……?”周敞本来觉得理所当然,毕竟留着小姜子问不出线索,又是个麻烦,更害得景姑姑和秋叔如此,难道他不该死吗?
但眼瞧着秋叔似乎还有不舍之意,也不禁犹豫。
秋叔双眼尽是迷茫。
“一切都照秋叔的意思……”周敞又退了一步,“您一向宅心仁厚,又跟小姜子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可能也是逼不得已。只要您愿意,过两天就将他放了也行。”
她话说完,就先想到,马飞虎之所以无法说出幕后主使,那是因为根本没看到,再逼迫也没有用,但小姜子不同,他是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的。
此前,周敞一心觉着端王的嫌疑最大,但这两天趴在安乐寺后山的草稞子里再一细想,若是按照“最终获利”原则来看,端王已非最终获利之人,那么事情还真就未必是他做的。
可若说还有别人,她以及奕王风铭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唯一怀疑显王,却半点证据也没有。
倒是之前一心只想杀了小姜子泄愤,实际上还可以来个顺藤摸瓜,一探究竟。
“王爷,他、他……,老奴不是心软,只是……”秋叔就是心软了。
周敞心中已有计较,嘴上换个说法:“是,秋叔不是心软,但那小姜子也的确是个可怜人。”
“王爷,那人还是听凭您的处置,老奴不该插嘴,老奴只希望景歆能好起来。”秋叔内心矛盾。
周敞反过来开解:“当然,秋叔不用管了。放小姜子出去是本王的决定,也算是一种惩罚了,他要么自生自灭,要么回他正主那里去,恐怕也都不会有好下场。”
“唉……”秋叔好似用力想了想,终是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