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算巡城司能抓到剩余贼人,也是无用,还能赔出银子来不成?”
“所以也不用巡城司费力抓贼了,只要赔银子就成。”周敞一手啃桃,一手敲击桌面。
临帝气得好笑:“你啊,是一心钻到钱眼里,要讹上巡城司。”
荣王也跟着笑:“若是按照九弟的逻辑,全锦都城的百姓被盗了东西,都得巡城司赔。”
“旁人不知道,但我奕王府损失重大,怎么也算是特大案件,难道巡城司就不负一点责任吗?”周敞也来个混不吝。
“你这就是无理取闹,要不是你的府兵不行,根本就不会让贼人逃脱,还放火?”显王撇撇嘴,一副老子天下无敌的架势,“怎么不见他们敢来我的府邸,我准备让他们有来无回。”
“对,显王兄您是耀威大将军,那些毛贼自然不在话下,但小弟我就实在不行了,所以愁啊……”周敞一个桃子下肚,也是认怂。
“愁什么?”显王那标准的“得意的笑”,眉毛就又要起飞。
“没钱啊,房子都让人烧了,可也没银子修呐,到现在焦土一堆,还撂在那里。”周敞想要挤出几滴眼泪作为证明,但终究失败。
“切……”在座之人都面露讥笑,没一个相信。
周敞如今脸皮练就得比城墙还厚,更加把劲儿:“对了,各位,既然都已经听说本王遭难,难道就没点儿表示吗?”
问题一出,众人讥笑立刻变了警惕,纷纷端了茶盏,将脸埋了进去。
“父皇?”最主要是不想再被临帝硬派了差事,周敞先挑最大的击破,“父皇,儿臣是真的一穷二白了,父皇上次在猎宫之时,曾说要赏赐儿臣,可是日理万机,把这等小事忘了?”
“呃……”临帝还真是忘了,已经想起,脸上亦挂不住,“朕没忘,不过从前你从宫中拿出去的还少吗?”
“一码归一码。”周敞学着瘦猴咧嘴笑,倒是没想为难临帝,“不过,父皇既然这么说了,那儿臣也不好反驳,今天这一桌上的东西儿臣瞧着也还好,正好那场火啊,把我那些锅碗瓢盆也都烧了个精光,吃饭喝水都没个着落……”
“都给你……”临帝瞪眼,但也没忘记算账,“不过赏赐的事情也就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