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身子挡在李执前面,待药喝完,将歆羡、歆慕都打发下去,才上前开口:“景姑姑,李执来了,他还是想要看看你。”
“不,我不见他,让他回去,莫让人见了还惹麻烦。”景姑姑直接拒绝。
人就在身后,周敞也只能再劝:“景姑姑,他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耽搁不了太长时间。你们既是同乡,如今你出了事儿,他来看望也是人之常情。不如就跟他见上一面。”
“我这个样子,有什么好见?”景姑姑用左手指着包扎的右脸,“我跟他同乡这么多年,见与不见都知他心意,还请王爷就把他请回吧。”
“既知心意,如何不见?”周敞刚要再劝,李执却已经忍不住开口。
“啊,你……”景姑姑意外,但立刻把脸往床里侧,“你出去,我不想你看到我这个样子。”
李执反而上前,声音已经哽咽:“景歆,你到底伤得如何?”
周敞则默默退了出来,独留二人叙话。
景姑姑的小院三面的房屋都是单排,本就不隔音,现在院中没了旁人,屋中说话声音也格外清楚。
周敞出到外间,就听李执的声音比景姑姑还激动:“你说得对,确实不在这一朝,但你看我一眼,总得让我知道你伤势如何?”
“我性命无碍,你不看也知道了,还看什么?”景姑姑的声音不如从前响亮了,听来就有些费劲儿。
“我……”李执一时无语。
然后,半晌不闻屋中动静。
进而,还是景姑姑的声音:“你都看到了,又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一重重的纱布。”
李执声音悲痛:“景歆,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的为人我清楚,我的为人你也知道。你的脸怎么样,身子怎么样,的确没有关系。我今儿个来就是想要一句话,如果你同意,我这几日就想办法请辞出宫,我可以照顾你后半辈子。”
……
周敞竖起耳朵等了半晌,却不闻景姑姑回答。
又好一会儿功夫,才听景姑姑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地问:“听说,你升职了?”
“是,咱们都讨厌的那个刘德夏死了,所幸让我顶了个缺,这没什么大不了,倒是你给我句话儿……”李执对升职一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