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熟络之后,景姑姑受气氛感染,暂时忘记了脸上烧伤之事。
更难得的是,从柳娥第一次见到景姑姑的时候,就没有表现出半分惊讶或者不自然。甚至白天的时候,除了陪在元亓和高远身边外,还特地陪着景姑姑说了会儿话解闷。
这样一说,大家目光自然都望向二人。
高远与柳娥对望一眼,却是同时低下头,谁也不回答。
周敞就怕气氛尴尬,岔开话题:“高运今年真的不打算回来过年了吗?还是要像上次一样,突然来个惊喜。”
高远本来已经红了脸低下头去,又不得不抬起头回答:“高运如今是真长大了,又说那边事情多,抽不开身,倒让属下有机会过去看他。”
钟与在周敞左手边点点头:“好男儿志在四方,高运这是有上进心,你当哥哥的该感到欣慰才是。”
“嗯……”高远几乎又变回个沉默寡言。
元亓坐在周敞右手边又瞧向柳娥:“这些日子,你在坤裕坊可还好?没有遇见什么奇怪的人吧?”
“没有,多谢少东家关心。”柳娥始终没有改口,或者说如从前一样称呼元亓。
周敞自然就跟着问:“什么奇怪的人?”
元亓不无担心:“就怕那个彭良发现了,还不肯放过,因此这段时间,我让柳娥先去坤裕坊几天,再回来住几天,主要是观察动静和风声。”
一提“彭良”这个名字,柳娥的身子就是明显一紧,贝齿不自觉咬上了下唇。
高远也跟着紧张又关切望过去。
这一切都逃不过周敞眼睛,也要宽他二人之心:“你们不用担心彭良,他若是个聪明的,看到柳姑娘也该绕道走。若是还敢招惹本王,就要他的命。”
高远和柳娥不约而同地投来感激目光,都默默点了点头。
景姑姑伤愈之后,闲来无聊也就知道了高远和柳娥后续的事件发展,因此还是不肯轻易放过,再次接过话茬:“这么说,什么阻碍也都没有了,那你们也就该抓紧时间把事情办了,也算是在年前给咱们王府带来喜气,不是吗?”
这话说得也不无道理,周敞本也瞧着二人面上平常,却忽然就感到高远神色一黯,柳娥也跟着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