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令堂自己建的?”风铭的目光已经醉在元亓的眼眸里。
元亓却是认真回答:“当年本来父亲是要亲自为母亲修建这一处的,但母亲坚持不肯,说想要留一处私人的地方给我,将来也好留给我一方完整的天地。”
唉,周敞旁观,也说不出来什么,这都是有钱任性的事儿,没什么好说的。
虽然说情义无价,但形式有价,一座庄园,一座观星楼,不是一般人能送得出的啊。
风铭亦是沉默,倒不是他也同感,而是满心满眼都没别的。
元亓却是又忽然问:“所以,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个人很奇怪?”
“为什么奇怪?”风铭的脑子早也不转。
元亓再次悠悠望向窗外夜空:“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我的银子已经是几辈子花不完的了,却还是整日要做生意赚钱,这样不知足的女人,王爷不觉得奇怪吗?”
“你不是说过的吗?不为赚钱,就是享受那种成就感。”风铭不用想,就可以脱口而出。
“天下这样想的男人是否有,我不知道,可是这样想的女人可能只有我一个。”元亓望着夜空的眼眸忽而一黯,“你说这样不奇怪吗?甚至我都不知道那种所谓成就感是什么,只有那样的时刻我才不会觉得自己毫无价值。”
风铭的心忽忽悠悠如在云端,不答反问:“你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最美吗?”
元亓扭头回望风铭,等待答案。
风铭自醉:“是在谈论生意的时候,那时的你会神采飞扬、自信满满,整个人在发光……”
元亓再次被看得羞怯,垂眸一笑:“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我是认真的。”风铭无比虔诚,忍不住上去想要握元亓的手。
而周敞的心中则浮出一首词来。
风铭也就跟着吟出来:“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风铭口中刚吟出上半阙,周敞蓦地想起下半阙最后两句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本是一首适用七夕的词,且最后两句该是形容元亓与文倾言才对,不免强行住了口。
元亓本还在静静听着,倏然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