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殿下今日还带了新王妃前来,到底是有何贵干?”
周敞也不能让袁韵这个时候站出来搅局,冲荣王咧嘴一笑:“荣王兄,我有事要与文状元谈一谈,还要麻烦皇兄帮我照顾一下王妃呐。”
“你……”荣王兄本已经气个脸色铁青,还要再教训上两句。
周敞却已经不给机会,拉着文倾言快步离开。
袁韵进退不得,这才知道是被周敞利用,贝齿将下唇都咬了出了牙印。
周敞跟着文倾言一路去了文府书房。
一进书房,还不等文倾言将门关上就问:“你突然急着成婚,到底是为什么?”
文倾言不出声,先将门关上,又取了火折点了油灯。
周敞也就借着点亮的烛火扫上两眼。
这书房显然也是刚凑合上的,只有简单一张书案、一副书架和面前的圆桌。
不必文倾言开口,周敞先就找了团凳,在圆桌边坐下。
文倾言显然不愿长谈的样子,虽点了灯,却是站着不动。
“你也坐吧,恐怕咱们要说的话一句两句说不清。”周敞倒是拉开了架势,占据主动。
文倾言灿若星辰的眼眸虽然还是璀璨依旧,却还是一言不发,只定定盯在周敞脸上。
周敞多少被盯得心中发虚:“你瞧什么?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文倾言盯了半晌,几不可闻地长长叹了口气,神色一黯才颓然而坐,声音也变得更加清冷:“你当初踩坏琪华的玉佩,却不想琪华最终竟然将玉佩留给了你。可瞧你如此,真的知道这块玉佩意味着什么吗?”
每次听到文倾言嘴里叫元亓的表字,周敞的心里都要一阵不舒服。
文倾言却是自嘲一笑,又似自言自语:“呵呵……你见利忘义、始乱终弃,琪华的一番心意你哪配领受……”
“等等,你说什么?我见利忘义、我始乱终弃?”周敞大为吃惊,这不是倒打一耙吗?
文倾言苍白憔悴的面容在昏黄的烛火中倒是晕染出几分血色,又变了活灵活现的俊美,但说出来的话却更加冰冷:“你帮助了她,但也强娶了她,如今你找到了更有利的靠山,就又抛弃了她。这不是见利忘义、始乱终弃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