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眼猛然望向一个方向。
周敞回头顺着看过去,柳娥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几步开外的地方。
柳娥一双眼睛犹如两把尖刀扎在彭良身上,刻骨的仇恨让她抑制不住地整个人颤抖起来,却还是不忘向周敞屈膝一礼:“奕王殿下,这个人……奴婢可否……这个人可否容奴婢与他谈一谈。”
还用什么“谈一谈”?
周敞单从柳娥颤抖的声音中都能听出不同寻常的恨意:“这个人本就已经交给高远处置,现在他属于你们二人的了。”
柳娥又是深深一礼,再直起身时手上已经多了一把匕首,几步上前也不多话,用匕首猛向彭良刺去。
“啊……”彭良无法躲闪,惨叫一声。
柳娥也不多话,攥着匕首一下、一下又一下,只管往彭良四肢不要紧的位置招呼。
“啊、啊、啊……”彭良惊恐大叫,扭曲挣扎,在地上打滚。
柳娥的匕首就如影随形,一连刺下几十刀也不停手。
直到彭良喊声渐弱下去,最后整个人一动不动倒在血泊之中。
柳娥才缓缓停下手,用袖口抹一把迸溅在脸上的血迹。
不知道何仇何怨的,看着心惊,吓得不敢出声。
知晓何仇何怨的,都不必出声,任由柳娥发泄。
半晌,柳娥停了停手,见彭良还未断气,就不解气,又机械般一下、一下、一下,似乎只要有力气,就要一直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