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过在蜃国的事情,奴婢其实已经记不大清,那时奴婢可能四、五岁,被送来临国,到如今是连蜃国的话现在都已经忘光,就只记得自己本该是蜃国一个孤女,最后却变成了临国教坊中的舞姬。”
周敞不置可否,最初认识柳娥,她还曾以细巧的身份,跟柳娥同处一个船舱多日。
柳娥提到身世,眼中染上哀伤:“奴婢当时年幼,后来才知道,自己被送去的是荣王在锦都城外的一处宅邸。在那里奴婢大概长到了七岁,每人有人专门教导如何快速记忆一些特定的人事物。后来因为样貌长得尚可,同几个一起来的姐妹又辗转卖去了南方,再后来又被元家从南方买了回来,进了邀月坊。在邀月坊,凭着舞艺也勉强成了头牌,再往后的事情,奕王殿下大致也就知道了。”
周敞就刚才这一段讲述提出疑问:“你和姐妹辗转被卖,背后也都是荣王有意安排。”
“是。”柳娥回答的没有丝毫犹豫。
那这倒是颇费了些功夫啊,倒是也对应上荣王陷害前户部尚书闵行一事,只是这件事情也就牵连了元家。
周敞理清这一点,又继续问:“荣王从一开始就派你接近我?”
“奴婢不知,至少奴婢不是。”柳娥摇头,又补充,“奴婢接的任务是进了邀月坊之后,找机会探听锦都城内达官显贵的私密消息,若是有机会被赎身去到哪一家府上,那么就在那府上继续做个内应。想来,荣王不预计殿下会去邀月坊,自然也无法提前做出特殊安排,只是阴差阳错,那时不是殿下,也会是别人……”
说到最后,柳娥似乎想到了那一场英雄救美。
不但是阴差阳错,也让她与高远相遇。
周敞也同样想到了高远,不禁要问:“那晚,你在邀月坊中接近高远,是为了利用他,达到接近我的目的?”
“不……”柳娥斩钉截铁,目光坦然,“那日奕王殿下前来,加上彭良无赖,奴婢的确是有机会接近殿下,但后来……后来是高哥舍命相救,奴婢也是真心以报,绝无其他。若在这件事情上奴婢撒谎,就永入无间地狱,不得超生。”
周敞听了也不表明态度:“继续往下讲。”
柳娥刚才情绪小小激动,不得不重新理了理思路:“彭良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