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的女郎突然冒出来。
自称褚生未婚妻,家中遭灾千里迢迢来长安投奔夫家。
褚生一下被架在火上烤,万般无奈下自陈因两地遥远往来不便,早在一年前与河北女郎退亲,并奉上百贯礼金,却不知为何对方今日找上门来。
如今婚约已然作废,女郎孤苦无依,家中父母看在往日情谊,愿意认为义女,补上一份嫁妆让她风风光光嫁出去。
以上,均为比较体面的说法。
至于不体面的,见仁见智。
“紧要关头,褚生不会碍了谁的眼,故意整他吧!”
“已经退婚,那女郎何必揪着前未婚夫家不放呢。”
“百贯礼金再贴补嫁妆,仁至义尽了。”
“不如迎娶贵女,河北女郎做小,情义两相全。”
……
杜乔不置一词,尝了一个春卷,再拿一个红豆糯米糍。
丘才性情耿直,右手握拳轻轻敲着桌子,讥讽道:“都是男人,褚生的想法能不清楚,揣着明白装糊涂。”
愿本热热闹闹的屋子顿时落针可闻。
凭着肩上一张嘴,林婉婉东转西转找到义诊地点。
大慈恩寺西门外空地上搭着数个小棚子,每个棚子外排着长龙,十来个和尚在场中巡视维持秩序。
林婉婉从外围慢慢走过去,与场中其他人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