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公子手上有人命吗?”祝明月问道。
龚四迟疑,“小的跟着公子时间不长,不知道。”头摇晃得厉害。
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敢说?
亵玩女子和闹出人命的罪行天壤之别。
祝明月给段晓棠一个眼神,后者拿着迷药帕子掩住龚四口鼻。
“人渣!”待人晕过去,祝明月方才用本音吐出两个字,眼中全是厌恶。
“如果凭这份口供,照律法强有夫之妇者,死;无夫者,杖一百七。”孙无咎也有妹妹,咬牙说道:“如果审理官员是道德君子,也许会被判死刑。”
“死刑?”祝明月再看一遍记载口供的纸张,“没有提到人命。”
孙无咎深吸一口气,“因为有伤风化。”这是罪名可大可小。再看一眼口供,或许为了迅速准确的记录,祝明月写的潦草,全是龚四的白话。“公堂上的口供不能这样记录。”提起笔想修改又怕露出字迹缓缓放下。
祝明月看出他的纠结,将纸张递给他,“你说,我来记!”将写字的手换做左手。
孙无咎一字一句纠正,祝明月用左手书写,写完交给段晓棠。
小叮当段晓棠从褡裢里掏出一盒印泥,问孙无咎,“左手右手,掌印还是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