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佩服并州的医患关系,吩咐道:“南星,把我们的手术知情同意书拿出来,给邵大夫看看。”
姚南星从药箱深处取出一份模本,恭敬地递给邵大夫。
邵太医细细阅读,深刻怀疑长安人心不古,再回想林婉婉平日的做派,免责在前,话不说满。
不管医术如何,光这份谨慎就是做太医的好苗子。
再往下深思,许是她女人当家,不得不谨慎。
邵元年轻,前途不定。陈大夫交了几十年都没进益,只能用熏蒸的药水,为病人缓解一些苦痛。
林婉婉师徒反倒让他看到一丝希望,至少能把金针拔障术传承下去。
两方算不上正式拜师,用的是交换的法子。
金针拔障术与外伤缝合互换,看似不对等,但现在有胆子学就不错了。
邵大夫将理论实践教导一通,师徒俩在小院里用买的猪头羊头做实验。
两个平日生死看淡,下刀就干的专业人士,对着动物眼睛施针反而犹犹豫豫。
尤其猪眼皮上方用多支金针斜扎固定,保持死不瞑目的模样。
再配上被师徒俩扎得千疮百孔的眼珠,偶然过来一趟段晓棠评价道:“猪大概也没想到,死后还有这一劫。”
让她卤猪头都有点心理压力。
师徒俩在动物身上都显得束手束脚,遑论面对真正的病人。
现在不觉得陈大夫学了二十多年还没出师,是天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