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的记录,与中原人结怨已深,算得上世仇。
李君璞初来乍到小试牛刀,没必要第一年把前途赌上。
白良平颦眉道:“若在草原上兜兜转转,收不了多少羊毛事小,迷路事大。”
李君璞故作神秘道:“有何不可呢!”
白湛无奈道:“玄玉,你就别卖关子了!”
李君璞唇角微微挑起,“施以小惠,让牧民带路去亲近的部落收购羊毛。”
“如此一来,他们的游牧路线,彼此间亲疏远近乃至世代恩怨情仇,一目了然。”
到任小一年,县中情况李君璞不知摸清了多少,但代州近处草原的情况,他了如指掌。
论起各个部落之间的谱系,比世居草原的牧民更了解。
座中人齐齐一凛,终于明白一件事。
别看李君璞任职县令,到底是个正宗将门子弟,任职的是边地,他的着眼点,和普通亲民官截然不同。
白智宸和白良平将接触过的草原部落在脑子里过一圈,始终不能将他们织成一张网。
拎出来都是单独的个体,顶多捎带两个亲近部落。
白智宸:“岂非年年都要商队去草原走一圈。”
李君璞:“有何不可,实时掌握草原上的动态。”收羊毛的商队兼职干探子的活。
“羊毛一年剪两次,春日时便说好了,秋日羊毛可以送来云内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