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装说来说去,就那几个款式。
白隽捂住额头,年轻时爱俏,年老了没那么多心思,穿着打扮随大流。
他此来并州,送了亲朋好友不少羊毛呢的料子。只是裁剪缝纫费时,现在还没穿出来。
以前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
今天若非阴差阳错撞衫,在行宫门口遭射杀的就是他本人了。
特立独行的“花孔雀”在安全面前一文不值。
外头管不了,白隽打算回去统一白家上下的着装,日后争取达成泯然众人的效果。
此刻和他同样想法的是苟习惯了的吴越,南衙将官的衣着,在并州城里还是太显眼了。
确认刺杀的目标是白隽,而非小虾米段晓棠。
余下的问题只有一个,谁要杀他?
长安有不少故友亲朋惦记吴越,白隽在并州也不是金子人人爱。
白隽不得不向众人托底,“老夫本想城里的事情料理干净,出外巡视附近几座军营。”有人或许不想他出去。
先前向不少军将透过风,毕竟他突然出现在军营外,可能会引起某些人的应激反应。
白隽骨子里好逸恶劳,寒冬腊月出去吹冷风,显然不符合他的本心。
若太平时节出镇并州,白隽会安排白湛去探底,他高卧并州等待结果。
但现在并州大营刚经历大变,白湛资历镇不住,只能白隽本人顶风冒雪出去安抚周旋。
人啊,都是被世事推着去吃苦受罪。
另一方面,不想白隽坐稳并州大营主将位置的人多如牛毛。
若是以前,今日的刺杀哪怕侥幸逃过一劫,以白隽求稳的性子,势必会更加保守。
出外巡查,想都不用想。
吴越若有所思道:“梁国公往后如何安排?”
白隽长叹一口气,“该巡还得巡!”
吴越微微躬身行礼,“国公高义!”
白隽稍退半步,不敢全受,“责任在身罢了!”
以他的本性,也不想出去吹北风。
但大战将起,不把自家篱笆扎紧,往后年年日日寒风入骨。
白隽也好奇,谁动的手?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