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三司司法之权强硬弹压吴岫和陈景同,不虞归程会再出幺蛾子……
但这只是理想中的状态,不是谁都能做强项令,也不是人人都敢拿性命和全家的前程来赌。
范成明好奇道:“他能拖到什么时候?”总不能在并州过年吧!
孙安丰手指天花板,“拖到更大的官来接手,和长安的队伍一块来。”
“本来该是宗寺卿,但他年纪大了,实在不能远行。”
范成明问道追问:“换成谁了?”
孙安丰言简意赅,“御史台詹大夫。”
范成明为苏文德等人掬一把同情泪,“这下子他们的心更凉了!”
白湛不解其意,“为何?”詹文成在外官声还不错。
范成明小声蛐蛐,“宗寺卿和殷博瀚是一路货色,天生的裱糊匠。”
啧啧道:“至于詹大夫,他卖下属。”
此次并州三司,以大理寺为主,詹文成卖起来更是毫无压力。
白湛不禁瞪大了眼睛,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般问道,“我为何没听说过?”
范成明神秘兮兮地说道:“陈仓弥勒教那回,龚御史早就发现不妥,往长安递弹劾折子,却不翼而飞了。”
“直到我们上朝对峙,詹大夫才从袖子里拿出来,说是怕姓殷狗急跳墙杀人灭口。”
“龚御史留有底本,又有一个尚书伯父做倚靠。詹大夫若不交出来,他非得当堂撕掳开来,否则就不止贬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