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段晓棠的话说,子不教,父之过。
杨开珺只是隐形了,又不是死了,这回不是又跳出来了么。
卢照年轻气盛,愤愤不平地说道:“难道就这么算了?”
温茂瑞嘴角蠕动了几下,低声说道:“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弘农杨氏的近支都被王爷弹劾成白丁了,也就驸马都尉是长公主夫婿,爵位实在削不掉,才留了下来。”
不过话说回来,杨开珺往日里本就没什么存在感。
“至于安德县公嘛,从那以后,王爷在长安时他就去洛阳避风头,王爷外出时他才敢回长安。”仿佛耗子见了猫。
卢照暗道吴越的脾性没有看起来那么软,属实是有仇必报的类型。
秦景问道:“御史台詹大夫呢?”
温茂瑞换了个姿势,显得更加悠闲自在,“他和南衙没恩怨,但谄上欺下,有出卖下属的前科。本来三司的人已经在晋阳县衙躺平摆烂,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听闻他来接手,立刻决定放手一搏,清扫并州过往为非作歹之人。有权不用,过期浪费。”
卢照情不自禁地感慨道:“摊上这样的主官,也真够不容易的。”
温茂瑞点头附和,“嗯,大理寺的苏少卿厚道多了,他深陷案中脱身不得,索性一人两用,把下属的责任一并承担了。”
卢照闻所未闻,“世间竟然有如此奇人?”难以置信。
温茂瑞放下茶杯,叹了口气,“他大意入彀脱身不得,现在高风亮节,既做了好人又做了好事,各方都念他的好。”
“以他的家世门第,哪怕外任也是一方刺史。”
凑近透露一个小秘密,“已经和孙三勾兑好,往后去江南做官,请荣国公照应一二。”
“听闻荣国公近来喜得贵子,还派亲随在市面上搜罗小儿礼物。”
谁能想到,孙文宴老来得子,给孙安丰添个小兄弟。
不过兄弟俩年纪相差太大,地方又隔得太远,孙安丰本人对此倒没什么情绪。
这个消息秦景真不知道,他向来不关心旁人的私事。
恰时,范成明出现在营房之外,朗声笑道:“原来你们在这儿!”
温茂瑞半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