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照比起秦景,到底多受过些继承人教育,说起来有些条理。
“表哥,我先前打听过,谋刺王爷的嫌疑人之一姓黄。杜大将军口中的黄环,要么是他的家人,要么是同谋。”
秦景微微点头,似在消化这些信息。
卢照继续说道:“齐王是皇次子,论嫡论长都应是未来储君的不二人选,滕王是皇侄。他俩说起来都是王爷的子侄辈。”
秦景心中似乎有一层窗户纸未曾捅破,疑惑地问道:“所以?”
卢照直言不讳,“从明面上的消息来看就是,齐王窝藏刺杀王爷的嫌犯。滕王杀人要么是灭口,要么是故意将事情挑破,让齐王处于众矢之的。”
“毕竟死人不会开口说话,由着人搬弄是非。”
总结陈词,“所以,这件事从头到尾遭罪的是王爷,但他只是个由头。”
秦景只是不关心朝政,卢照既然起了头,他自然能顺着想下去,吴越果真没骂错!
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怒, “他们怎么不想想并州之外是虎视眈眈的突厥人,明年势必会大举南下!”
吴越若被刺杀而亡,南衙四卫顷刻间就将生乱,外有突厥强敌压境,旁有乱上加乱的并州大营。将是怎样的人间地狱!
卢照冷笑一声,“他们眼里只看得到眼前利益,要不怎么鼓动征高句丽!”
“何况这件事定计时,无论朝中还是并州,都未曾全面主战。此一时彼一时!”
表兄俩在屋里盘算来盘算去,又反复犹豫要不要向段晓棠打探内情,她看起来很懂的模样。
就在这时,亲兵在门外禀报,“将军,温校尉来访。”
秦景说道:“请进来吧!”
片刻后,温茂瑞带着一个面善的年轻人走进来,对方长着一张讨喜的笑脸。
不待秦景开口询问,梁景春主动介绍道:“秦将军,我姓梁行五,是左武卫的校尉。”
秦景微微颔首,的确在范成达身后见过,只是不曾通过名姓。
梁景春继续道:“武将军是我亲舅舅,我和温六、范二、庄三从小一块长大的。”
总之身份绝对可靠。
温茂瑞有些不耐烦地打断道:“你到底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