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对舆图一无所知的大头兵们,将官们在这方面可要强得多。
段晓棠从一开始就低估了事情的难度,找错了合作者。
孙安丰在旁边翻译《水经注》中流经周边的水系。间隙捡起写酸诗的老本行,“千山随势转,万水绕山行。有鱼皆禹穴,无树不尧风。”
唐高卓自动帮室友补充标题,“读《水经注》有感。”
温茂瑞有一点鉴赏能力,竖起沾满黄泥的大拇指,夸赞道:“孙三,诗艺大涨啊!”
没那么酸,竟还有点内涵了!
孙安丰佯装谦逊,嘴角却难掩笑意:“过奖,过奖。”
靳华清一脸困惑,“禹穴我明白,后半句什么意思?”
薛留淡淡道:“尧在五行八卦上属木。”
唐高卓提及另一种解读,“尧曾设诽谤木,供百姓上书言事,申冤昭雪。”
靳华清打破砂锅问到底,“孙三,你是哪个意思?”
两种解释都很合理,但最直接的方法,莫过于询问作者本人。
众人的目光如同聚光灯般,齐刷刷地转向孙安丰,差点将他看紧张了。
孙安丰犹豫了一下,“对仗工整,顺口就说了。”没其他深刻含义。“妙文偶得之。”
段晓棠打趣道:“孙三,你整天写诗,如果都能保存下来,将来岂不是可以凭借这些诗文,还原你每天的经历,遇见的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