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拿着吧,这是应得的。就当为了长林兄妹三个。”
张法音唇角有几分苦涩,“他们自有俸禄、祖产。何况这么多钱,我担心招人眼红,给长林招来祸端。”
为官者一旦与商贾有染,那便是现成的把柄。
赵璎珞长叹一口气,“他那个芝麻小官,人想整他的时候,满身都是窟窿,不缺这一桩。何况满长安的高门大户,哪家没私下经营买卖?”
白家做生意拉胯成那副模样,不也开了连片的铺子吗?
只是,他们都把产业挂在仆人的名下,而杜乔的那一份,则隐于祝明月之下。
张法音一时触景生情,想到杜乔明明办公兢兢业业,克己勤勉,只因为出身寒门,就活生生地被人“卖”了,心中一阵悲凉。
张法音嘴角浮现出一抹苦涩,“寒门呐!”脱不出的桎梏。
赵璎珞哪能不知道对方的心结,劝道:“伯母,寒门和高门又有什么区别,是非只在人心。”
陆德业“卖官”,除了图财,还不是因为觉得寒门庶族崛起会挡了世家子弟的前程。
赵璎珞继续说道:“先伯父做官,伯母也在任上待过。世人皆言寒门粗俗不堪,连你也这么认为吗?”
张法音忙不迭摇头否认,她的夫君与儿子皆是品性高洁之人。人以类聚,杜家的朋友也绝非那些粗俗贪婪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