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若指望血脉延续、传承香火,孙子也行啊,还省了中间步骤,一步到位。
说话间,就到了刘家的田庄。
李启祥伸出手指道:“这一片都是刘财主家的田地。”难的是连成了一片。
后面马车上跳下来两个四野庄的农夫,手上捻起一把泥土,判断肥沃程度。
临近刘家的大宅,道路上就少不得几个游手好闲之徒晃荡其间,其貌不扬,一看便知非善类。
李启祥瞥了一眼,淡淡道:“赌坊来催债的。”
李四海压低声音,“他们故意的。”
刘家不是付不起利钱,但这般做派,普通人只能敬而远之。
李启祥与刘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不过几分面子交情,今日一早派儿子过来报信,说给刘家介绍一个长安来的豪客。
哪怕刘家的佃户不出来迎接,一行人车马兵器俱全,几个市井无赖,哪里敢上前阻拦,只能远远尾随其后,小心翼翼地窥探着对方的虚实。
经过他们一通闹腾,往日和刘家来往紧密的本地大户,要么无心要么无力。
哪怕有一两个敢出头的,也不可能一气吞下,零散拆开卖,对刘家的窟窿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刘财主清早接到李启祥传信,说要介绍一个大买主,或许能够全盘接手刘家此次售出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