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愔眉目本就俊秀,身穿一袭大红色宝相花锦袍,越发显得身姿挺拔。可惜,眉宇间染上的那股狠戾之气,让人顿生厌恶,恨不得一拳揍上去,再把他倒栽葱似的插进地里。
吴愔随意将长剑抛给侍从,接过绢帕擦拭手上刚沾染的污渍。
心底冷哼一声,他哪里会知道,杀鸡儆猴,刚好杀到了齐和昶的儿子!不过一个小医官,杀了也就杀了。
吴愔抬眸审视眼前一群大夫,长安民间最好的大夫都在这儿了,都是蝼蚁而已。
神色癫狂又含着几分漫不经心道:“治得好大郎,本王保你们荣华富贵。治不好,你们都去给他陪葬。”
院中大夫们纷纷低垂着头颅,没有一个人动心,他们此刻只盼着能平安离开。
吴愔随意地抬眸,忽的在人群中察觉到一抹亮色,嫌恶道:“怎么带个女人回来?”
林婉婉的相貌、打扮在一群灰扑扑又满是褶子的大夫中,实在是太显眼了。
带他们进来的护卫回禀道:“回王爷,此女亦是大夫。”
吴愔不屑道:“一个女人,能治什么病!”
林婉婉闻言将挡在前面的郭景辉轻轻拨开,彻底走到吴愔面前。
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也觉得他脑子不好,为什么把我带进来了!”
“会治什么病不重要,重要的是经验!”
吴愔来了兴致,问道:“你会治疗何症?”
林婉婉轻蔑一笑,说道:“不是说了吗?经验最重要。”
“我过往给皇亲国戚治病的结果都不好,河间王府的牛世子妃没救回来,烈王也没救回来。”
看谁、谁死!
周遭一群知晓林婉婉底细的大夫,也是听了个新鲜,过往可不知道她给这两人看过病。
吴愔听了,神色变得稍加严肃,林婉婉哪里是在说自己医术不济,分明是在暗示她有靠山。
不然接连治死两位大人物,岂能还如此自在。吴越不在乎叛乱的妻族,却一定重视他的父亲。
一个和河间王府有关系的女医,吴愔大概猜到她是谁了。
太医院的医官不过是皇室家奴而已,林婉婉却是官眷。
果然如方才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