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璞替冯睿达收拾过不少烂摊子,但从未想过连这种事都得来善后。
为了避嫌,他与李弘业对近在眼前的冯宅敬而远之,连两家的仆从也鲜有往来。
谁承想,竟会出现如此大的疏漏!
李君璞左手紧紧按住额前的青筋,问道:“如今那边谁能说得上话?”
梁景春压低声音,“我六姨父在呢,但他也拦不了多久。”
多亏了武俊江家的那些八卦,众人皆知这位六姨父是何许人也。
想必窦鸿云此刻定是懊悔万分,他为何会觉得在营中待得烦闷,想出来透透气,这才应了冯睿达的邀约来喝酒,哪知道撞上这档子尴尬事。
私立外宅,不好听更不好说。
但冯睿达在这方面管束得极严,去年底他的私宅被南衙诸卫当做体检中心,将官们出出进进没一个人见过他姬妾的真容,想来是有规矩的。
窦鸿云今天见到了,却没想到是在如此尴尬的情境之下。
看似温婉如水,小家碧玉,走在街头巷尾,或许会被误认为是一位相夫教子的贤淑妇人。谁又能想到,这样一位看似柔弱的女子,竟会做出如此惊世骇俗之事。
窦鸿云此刻只觉头痛欲裂,仿佛方才饮下的不是佳酿,而是足以令人神智错乱的毒酒。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大门的方向,心中暗自嘀咕:梁景春不是说去搬救兵了吗?为何迟迟未见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