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德海被南衙军士从家中强行抓走,本就引得邻里议论纷纷,若是家里再被人砸了,两人的丑事曝光,再没法做人了。
秦桑如膝行上前,紧紧地抱住他的腿,哀求道:“郎君,一人做事一人当,求求你放过我的家人!”
冯睿达只觉得嫌恶不已,作势要将人踢开。
段晓棠见状,连忙阻止道:“四哥,脚下留情,这是孕妇。”
冯睿达的怒火瞬间转向段晓棠:“段二,你怜香惜玉也得分时候!”
晓棠面露窘态,转移话题道:“让他们砸锅卖铁把钱帛补回来就成了,何必动粗呢!”
冯睿达冷哼一声,指着秦桑如说道:“瞧瞧她这一身穿戴,就是把她全家都卖了也赔不起。”
冯睿达收外室,给不了情绪价值,但经济上的诱惑却颇为诱人。
秦桑如打扮得漂漂亮亮,愉悦的是冯睿达的眼睛。可她千不该万不该,拿他的钱财去养别的男人!
冯睿达不光帽子绿了,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冤大头。
叔可忍嫂不可忍,冯睿达更不可能忍了!
他岂能善罢甘休!
段晓棠何不食肉糜久了,对民间疾苦反倒没有冯睿达了解得清楚。
秦桑如轻抚着发丝,指尖轻捻,将镶嵌于发间的珠翠一一摘下宛如星辰般璀璨的首饰轻轻放置于矮榻边的小几上,翠玉与金簪在阳光的抚慰下,闪烁着细腻而柔和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