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到饭点把人叫过去凑数,落到段晓棠头上,大概会心底咒骂,你是让我陪笑、陪酒,还是把我当盘菜。
但若此情此景换到官场之上,别说吃饭的时候,就是躺在床上,上司召唤也得立马奔赴目的地。
何况这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战争刚刚落下帷幕,吴越声望正隆,加之并州城中被反复清洗过数次,这时候他倒没有从前那么“排斥”出门走动了。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身边必须有重兵重重保护。
今天能把这个“宅王”炸出来,冯睿达功不可没。
窦鸿云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大将军在吗?”
管丰羽摇了摇头,睁着眼睛说瞎话,“范大将军军务繁忙,无暇分身。是杜大将军随王爷一同前往白府品茗。”
手下的将官都放飞自我,聚众饮酒作乐。范成达身为左武卫的领头人,又能有什么事呢?
他知道和他出面是两个层面的事,范成达丢不起这个人。
尽管他丢脸的事情已经多得数不胜数,孤品弟弟直接给他干成批发了。
但风月纠葛,范成达从前还没遇上过,着实缺乏处理此类事情的经验。
他顶多在事情无可挽回的时候,替冯睿达兜住底,算是全了他们一场上下属情分。
吴越和杜松到底隔了一层,没有那种“切肤之辱”的感觉。
听到管丰羽的回答,众将官不由自主地暗自松了一口气。
范成达最怒火中烧的时候熬过去,接下来迎接冯睿达的,大概就是从一天三顿打变成一天两顿了。
冯睿达四处给他亲爱的三哥寻摸喂招的人选,殊不知范成达也缺沙包。
管丰羽尚未见到几个当事人,只看到诸将官一派轻松地往外走,不由得向最熟悉的窦鸿云打听道:“窦将军,里头情况如何?”
窦鸿云不知内情,更不明白段晓棠等人来了后,冯睿达为何突然改了主意。
平铺直叙地说起最后的处理结果,“冯将军无意再追究他们。”
手往背后的厅堂方向一指,“这会正在里头说话,待会就放他们走了!”
管丰羽瞳孔微微睁大,哪怕他和冯睿达来往不多,但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