卤牛肉的份上呢!
段晓棠顺着杜乔的指点,在并州城内最富有声名的酒楼里订了一个包厢。
赴宴当日,范成明尚且懵懵懂懂,冯睿达却是一眼就明。
叹息一声,“至于吗?”
他这种混不吝的人,顶多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对段晓棠这种脑子有疾的人来说,压根不信门阀世家那一套,鸡同鸭讲,有何乐趣。
世家能拿出来交换的东西,并非段晓棠所看重的。双方利益交换不对等,怎么可能处得长长久久。
何况段晓棠是把过不下去就离挂嘴边的人,可知古往今来,有几个被休弃和离的世家女?
范成明兴奋得好似瓜田里自由奔跑的猹,脑袋左右摇晃,眼睛里冒着光,声音急促地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冯睿达无所谓道:“有个女郎或许看上了段二,她这是防范于未然,请我俩当挡箭牌来着。”
范成明连忙问道:“谁呀?”
冯睿达语气轻蔑道:“和你没关系。”
转而对守候在门外的亲兵吩咐道:“让他们把好酒好菜都端上来。”
出人、出名替段晓棠办事,大吃她一顿,不亏心!
冯睿达揽过范成明的肩膀,“我俩好好喝,别管她!”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一旁只出个人,并准备付账的段晓棠。
三人平日里分管不同事务,难得聚在一处,真正能佐酒的还是那些南衙事务。
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班师回长安。
冯睿达愤愤不平地说道:“凭什么分给左骁卫那么多东西,他一个半卫,也不怕撑着!”
范成明理所应当地维护自家分号,“他们留驻并州少说一两年,条件不比长安,七郎若不照顾些,往后日子难过,军心如何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