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咂咂嘴,念想里那鱼汤的鲜香一个劲儿往上冒,脑海里浮现出奶白鱼汤在锅里翻滚的画面,觉着炖成鱼汤最是妙,既能喝上醇厚香浓的汤,暖了身子又润了肠胃,鱼肉还能大口吃,软嫩鲜香,可不就是两全其美嘛。
可念头一转,又想起齐思慧这头一回上门的贵客,人家小姑娘口味喜好不清楚,咋能自个儿就定了呢,那多不尊重人呐,别在这事儿上失了礼数。
于是,他满脸堆笑,走到齐思慧跟前,微微弯下腰,那腰弯得恰到好处,透着谦卑与亲切,和声细语地问:“小慧啊,你瞧,俩小子弄回来条大鲤鱼,鲜活得很,你爱吃鱼不?想咋吃,清蒸、红烧还是炖汤,跟叔说,今个就依你的口味来,你是贵客,可别委屈了自己的嘴。”
齐思慧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杯热茶暖手,热气氤氲,衬得她脸蛋越发粉嫩。
齐思慧听到这话,忙站起身,动作带着点羞涩的慌乱,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像天边的晚霞,轻摇着头,声音软糯得像裹了蜜,甜甜地说:“叔叔,我不挑的,您和阿姨做啥我都爱吃,都香着呢,可别为我费心思,我随意就好。”
刘海中一听,笑意更深了,眼角的鱼尾纹都透着开心,像绽放的菊花纹,直夸:“哎呀,闺女,你这太懂事啦,真招人稀罕,这孩子家教真好,咱光齐能认识你,是他的福气。”
转头就拿了菜刀,那菜刀在刀架上一抽,寒光一闪,开始拾掇鱼,手法娴熟得很,刀起刀落,鱼鳞像雪花似的纷纷扬扬落下,在案板上堆起一小堆 “银白铠甲”。
鱼鳃一剜,动作干脆利落,内脏一掏,清理得干干净净,双手在鱼身上一抹,只留下白嫩嫩的鱼肉,剁成大小均匀的块儿。
那 “咚咚” 的剁肉声像富有节奏的鼓点,放进大锅里,添上葱姜蒜、料酒去腥,刺鼻的辛辣味和醇厚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又撒了把自家晒的干蘑菇,小火慢炖起来。
锅里很快就传出 “咕嘟咕嘟” 的轻响,像一首温馨的厨房乐章。
二大妈那边也没闲着,在灶台上忙活开了,把肉切成薄片,那肉片切得薄厚均匀,在锅里爆炒出油,“滋滋” 作响,油花四溅。
加了豆角、土豆块,豆角翠绿脆嫩,土豆块金黄软糯,咕嘟咕嘟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