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唯有你,看我的眼神和曾经毫无不同……唯有你向泥潭中的我伸出了手……唯有你愿意相信母亲是被那贱女所害……
惊闻你如我一般被废,我九分震惊痛楚,却又有一分卑劣的窃喜。因为同为被废之人,我与你之间必将再无先前那般阻力。
但为什么……
你就那么永远的……
无情……无情……你当真无情……
你我之间,终究只能是一场卑怜的幻梦吗……
梦……
浑浊的眼睛稍稍恢复了些许的焦距。
他缓缓起身,动作僵硬的如一截被拖动的枯木。
梦……织梦……
他头颅抬起,失魂的看向远方。那里,是织梦神国所在。
梦也好。无情,就让我再看你一眼……
————
————
云澈盘坐在地,
闭目凝神,有画彩璃在侧,他可以不设防备。
与画彩璃同行的这段时间,他已不再修炼,入定之时都是默默感知渊尘的流动,无形无息间加深着与渊尘的契合。
只是这个过程,他人断然不可能察觉,更无法理解。
“云公子!我似乎又有明悟,快陪我试试!”
耳边响起少女宛若天籁的声音,随之他的手腕已被一只玉滑的雪手握住,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动作毫无迟滞,自然至极。
少女如蝴蝶般舞身,璃云剑向云澈轻盈刺出,无息一剑,却是隐含千重剑意,她欣喜兴奋、迫不及待的向云澈展示她折天剑的又一次小突破。
云澈唇角微倾,毫不多言,劫天诛魔剑直轰而出,以不变的大开大合应对千重变幻。
第一次打破“禁忌”之后,“底线”便会在之后的每一次悄然退让,直至成为自然。
画彩璃对云澈的碰触便是如此。
这段时间,她每天都会有小半个时辰握紧云澈手臂,去尝试感知让她无尽向往的所谓“虚无剑意”。
到了现在,从小每一根发丝都被保护到极致的她,已经可以无比自然的用手将云澈拉过来陪她练剑。
重剑与轻剑,力量与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