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她“哇”  地哭了出来:“妈,北方他,受伤了……”

    路妈只觉脑袋  “嗡”  的一声,怀里搂着的喂鸡玉米盆哐当一声落地,黄澄澄的玉米撒了一地。她的身子晃了晃,若不是丁叔眼疾手快扶住,差点就瘫倒在地。

    “咋回事啊?依依,你快说,北方到底咋受伤的?严不严重啊?”  丁叔抢过手机,一连串地问道,声音里满是焦急与惶恐。

    段依依抽泣着,把路北方遇袭的事儿,断断续续地说了一遍。路妈听完,泪水夺眶而出,她抬手抹了一把脸,声音带着哭腔却又透着一股决绝:“我和你丁叔,这就来杭城。”

    挂了电话,两人手忙脚乱地收拾了简单的行李,锁了家门,直奔车站。

    一路上,路妈眼神空洞,泪水止不住地流,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北方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丁叔在一旁,也是眉头紧锁,时不时地安慰着路妈,可那安慰的话,自己听着都觉得无力。

    平素里,两人进城,都是搭公交。但这次,到了镇里,就租了一个老板的私车,从宜阳镇查奔三百公里之外的杭城。

    三个多小时的颠簸后,他们赶到了杭城红十字医院。刚进医院大门,路妈就一路小跑,逢人便问重症监护室咋走。

    那模样,像是被抽去了魂,满心满眼只有快点见到儿子。

    段依依在电梯口接到了他们,看到路妈憔悴的面容、红肿的双眼,心里又是一阵酸涩。“妈……”  她刚开口,路妈就一把抱住她,两人相拥而泣。

    “北方咋样了?还在重症监护室吗?”  路妈松开段依依,急切地问道。

    段依依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医生说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可还在昏迷,一直在重症监护室观察。”

    路妈脚步踉跄地走向重症监护室,透过那扇冰冷的玻璃窗,看到浑身插满管子、脸色苍白如纸的路北方,她的手捂住嘴,泪水决堤而出:“北方啊,妈来了,你醒醒啊……”  丁叔站在一旁,眼眶泛红,轻轻拍着路妈  的肩膀,无声地给予着支持。

    此时,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浓浓的哀伤,周围的人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路妈和丁叔的到来,让这份悲伤又多了几分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