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包巧克力来。
“巧克力可以嘛?”他问。
已经有些变形。
青年不答话,只是凝聚所有的力气,给了谢安澈一个白眼。
巧克力不是糖吗?
不是被从小夸到大的聪明人,怎么这么傻逼?
谢安澈看懂了陆砚眼中的嫌弃,但是还是连忙把巧克力糖纸剥开,把巧克力塞到他的口中。
腻人的甜,一点点的在口中化开。
陆砚突然的,就觉得没那么疼。
他身子软软靠在轮椅上,如一条死鱼一般,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大腿,伤口,包扎。”他说。
谢安澈的目光连忙朝下一看,只见那黑色的毯子,似乎湿润的面积又大了几分。
谢安澈连忙把那个碍事的黑色毯子拿开。
他连忙检查。
绷带松了,药被冲开。
谢安澈抬眼去看青年。
陆砚侧头。
流畅的轮廓如同被刀子给削了一般,带着冷酷无情的冰凉孤傲。
“气血过多,晕。”他言简意赅。
“身子弱,包扎不了。”
谢安澈先前心头对s组伊恩的滔天怒火,仿佛在瞬间降了许多。
“这次……多谢你。”谢安澈真诚道谢,同时重新帮陆砚把绷带绑紧。
只是,谢安澈在绑的过程,不可避免触碰到陆砚的肌肤。
肌肤的温度,似乎高得吓人。
谢安澈很快反应过来。
“陆砚,你发烧了。”
他迅速抬手,碰向陆砚的额头。
好烫。
刚刚才苍白的脸色,此时却是显出异样的不正常的红晕来。
“放心,还,还死不了。”青年再次皱眉,努力压下再次席卷而来的疼痛。
他最近病情越来越频繁,他的时间不多。
在死之前,他必须做一些至关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