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双眼睛，还带着最后一点希望的微光在慢慢的颤动。
外国医生被护士扶着，在两兄妹的面前停住。
他拉开脸上的口罩，虚弱的看向他们两个。
“如果在24小时之内没有出现排斥反应，那人就算救回来了。”
外国医生说完这一句话，人就已经虚脱。
而刚才还死气沉沉，如同雕像的两兄妹在瞬间褪去所有的冰凉坚硬，再次变得鲜活欣喜。
他们站在原地，手足无措，脸上的笑夹着泪。
很快，护士推着病床出来。
病床上躺着的瘦弱青年，是陆砚。
他整个人苍白得近乎透明，像是刚出生气息围裙的蚕宝宝一般。
陆婉婷：“大哥，陆砚他还没死呢。”
陆凛：“是啊，他还有气儿，我感受到了。”
……
两兄妹围在病床的左右，欣喜的神情像是在见证世界奇迹的诞生。
在他们离开之后没多久，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被缓缓的从手术室里面推了出来。
那是陆北征。
陆北征死了。
骨灰第二天进行的火化，谢远舟把他的骨灰放在了他的父亲谢廷楷的旁边。
他看着两个并排而立的墓碑，缓缓的开口说的。
“你们父子俩感情这么好，那就在一起互相做个伴吧。”
“我这是第一次来看你们，也是最后一次。”
谢远舟说完，蹲下身开始给他们烧纸钱。
沈幼宁在一旁陪着，但是不动手。
她想，她如果动手，恐怕这两个死鬼都能被气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