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盯着她的目光让伍薇薇瑟缩了一下,莫不是自己改变太快让他起了怀疑?

    怀疑就怀疑吧!

    原主都被他一剑穿心给吓死了,还不许她性格大变?

    关键她若还是以原主那谨小慎微的性格在侯府生存,那她不得被欺负死啊!

    当世子的眼神再次朝她看来时,伍薇薇垂眸朝他露出了一个勾魂的空姐笑。

    她变了。

    可似乎哪里又都没变。

    今日不过是不忍肖似“她”的人被恶奴欺负这才出了手,还真当自己是她了。

    但不得不说,她和死去的“她”还是有着那么点相似之处的,同样的惜命。

    只可惜……

    这厢香菊被打了五十板子,被抬出青松院时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望着她血肉模糊被抬出去的身影,伍薇薇还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因着香菊的事,待戌时末伍薇薇终于干完活计向梅姑姑告假出府时,很快便得到了批准。

    只不过梅姑姑只给了她一个时辰的功夫。

    弟弟被原主寄养在京郊一小商贩家里。

    家里赁了两间屋子,男人姓贺,五尺身材,生得一张巧嘴,是个货郎。

    女人李氏,育有两儿一女,最大的儿子年岁十六,都快能够说亲了。

    李氏白日带娃的功夫顺带绣些帕子荷包,加上一些其他的物件小吃,让货郎白日走街串巷的挑着去卖。

    在京城日子过得颇为艰辛,但也能撑得下去。

    如今多了弟弟一人,原主每月银钱的大头都给了这货郎一家,只求他们能够善待弟弟。

    她不求别的,只愿弟弟平安长大便算圆了死去父母的心愿了。

    走了两刻多钟,伍薇薇终于来到这货郎家。

    只外面巷口便听得一声妇人的斥骂传了出来。

    “你这愚钝窜货,我不过是让你浆洗些衣服……哎哟我的天,我这刚买回来的胰子还不够你嚯嚯两下的,你这败家玩意!看我不打你……”

    大晚上的,旁边邻居听着这屋里的吵闹已是见怪不怪,这西边贺家每日便是如此,不是大的打便是小的打,只可怜了那小小的长得精致的男娃了。